不走寻常路的村子:无论男女进村就脱鞋,全村只有一人穿鞋
安达曼村位于印度泰米尔纳德邦南部,当地村民全部是讲斯里兰卡泰米尔语的泰米尔人,1983年在斯里兰卡内战爆发时被驱逐,最终逃难在此安家。然而,当地印度人并不愿意接纳外邦人,还多次破坏他们的庄稼地与村屋,因此,在这里生活的村民条件十分艰苦,没有水电管网,也没有医疗以及公路等等设施,属于极不受欢迎的印度泰米尔人。
那么,不穿鞋进村的习俗又是如何传承下来呢?抱着求知(好奇)的心态,在村中最大的半露天仓库房中找到了答案,这个曾经在中国人开的车行中工作过的妇女说:第一批来到安达曼村的斯里兰卡人,因为不适应陆地的干燥气候而怪病频发,几乎所有人都伴随着高烧的症状,唯独一个穷到连鞋子都没有的人一切正常。
就这样,大家都对“在村中穿鞋会发烧直至死亡”这个说法信以为真,从此再也不愿穿鞋。久而久之就有很多人养成了一辈子都不愿穿鞋的习惯,甚至连下地干活、上山劈柴也照样赤脚。刚出生的孩子也一样被灌输“赤脚祛病”的观念,如今全村130户的821个村民,小部分村民在450公里外的钦奈市上班才需要买鞋,其他人几乎都没穿过鞋子。
都说斯里兰卡与印度很相似,尤其是女性地位这方面几乎如出一辙。安达曼村也一样,这里的女性需要负责洗衣做饭、种菜耕地、劈柴放牛,以及伺候丈夫、孩子和老人的起居,几乎每个女人都是从凌晨到深夜的连轴转。所以,在安达曼经常能看到一整排妇女在田间集体干活,她们根据收成和播种的时间差一起干活,挤出碎片时间打理各自的家庭琐事。
很奇怪的是,在村中晃悠了一个下午都没见到几个成年男子,好不容易等到一男孩落单路过时“抓来”询问,回答“爸爸叫我去买酒,他跟叔叔们在村北喝酒”。再问他赤脚会不会疼时,反而被他鄙视“疼也比死要好”。看来,安达曼村的教育应该偏离了正常方向,打定主意再去村中小学(只有一个班级)拜访。
经过一个小时“顺畅”的交流(手势+动作),校长也是唯一的老师幽默又带着自嘲的语气告诉我,小学建于2001年,从一开始的一个学生到现在的35个,实现了“3500%的增长,位列印度第一”。但现实情况却是,无论他如何教导孩子们“穿鞋穿衣是人类文明的体现之一”,依旧敌不过家长的固执,如今全村只有他姐姐的孩子穿上鞋子,而他不穿鞋,是因为买不起!
更令人无语的是,当安达曼村不穿鞋的消息传开后,很多游客与猎奇者都赶来一探究竟,这些人的到来也给村民们带来了额外的收入。为了吸引更多游客前来,村中“长者”直接下令“除了学校可以穿鞋之外,无论男女都不能在村里穿鞋”。看似安达曼村不走寻常路,但其中的隐情却令人唏嘘不已,不知道那些孩子什么时候才能穿上鞋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