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旅客在西罗町关于一只鞋的故事
【-滚动快讯】其实,这条街也就1000多米长,这里本来是约翰内斯堡一个小山坡上绿树成荫的宁静街区,家家都是带着碧绿草坪的花园院落,但不知何时起华人移居这里,逐渐地商铺、餐厅、诊所、菜市场、旅馆、发廊越开越多,短短的街面挤了几十家店铺,热闹又脏乱,几乎符合世界各地唐人街的特点,当地人纷纷搬离,华人乘势买下周边的宅院,唐人街的面积日益扩大。
西罗町最热闹的时候是周末,本来就不宽敞的街道两侧挤满车辆,餐厅、超市和发廊里生意红火,在这些顾客中,很多不是约堡居民,而是从“外围”来约堡“打货”的,这是那些在远离大城市开店的中国人的用语,约堡是整个南部非洲的经济和商品物流中心,建有好几个大型中国商品批发中心,这些小店老板们从近则几十公里、远则数百公里的城镇乡村赶来进货,顺便到唐人街来采购、吃饭或剪发,即便是跟同胞们拉拉家常也好,慰藉一下平时孤单的内心。
按照南非人的习惯,周末,特别周日是绝对不上班的,但中国人开的批发商城却是周末生意最忙,因为外围的店主们都是周末来,平时看店走不开,正好趁周末关掉店铺来进货,但也有人说周末路上警察少,那些以非法手段入境、最害怕被拦下查验证件的华人们会感觉踏实一些。居留身份的合法性,是一个可以解释南非华人社会许多独特现象的关键词,开店也不例外。
南非虽然是非洲经济最发达的国家,但弱点是日用品制造业薄弱,白人可以享受舶来品和欧洲品质的生活,占人口80%多的黑人却无钱消费,1994年在曼德拉的带领下黑人执政后,情况逐渐改观,这时进入南非的中国商人们也抓住机会,他们贩卖的廉价电子表、服装鞋帽等大受黑人欢迎,后来逐渐扩大到电子五金、建材家具等。我听不止一个当地人说:“是中国制造让我有机会能经常穿新衣新鞋。”
巨大的商机令更多中国人闻风而动,南非华人数量不断增加,逐渐地约堡、开普敦、德班等大城市的机会已经饱和,人们就开始琢磨着向外围扩散,而南非政府也没有禁止外国人从事零售业,于是中国人的脚步从大城市走向山村小镇。随之出现的问题是华人偷渡,对这些黑户来说,待在大城市的风险更大,而小地方就安全得多。我曾听西北省福建同乡会一位会长说,光他福建老家村子里就有近百号人靠蛇头帮助来到约堡,在老乡的帮助下到小城市待上几年,非法身份逐渐转为合法,这期间他们通常都开间小店挣钱,一为糊口,更是为了把付给蛇头的几十万元给挣回来。
有一次我投宿在自由州省一个叫克莱伦斯(Clarens)的小村,在和当地人聊天时,我照例要问问村里有没有China shop。他们说村里曾有一对年轻的中国夫妇开了店,后来生意“做大”了,又去别处开了一家,这家店就交给他们的父母看着。来自福建农村的50多岁的老夫妻,半句英文或非洲土话都不会讲,却和众多黑人比邻而居,这不能不说是个奇景。当地人不得不承认,中国人实在太勤奋了,周末都不休息。不管怎么样,中国人的店铺让他们的生活方便了很多,不必跑很远的路去买衣服和日用百货了。(-最专业最权威的鞋业资讯中心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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